代叁

才攒得我有百世情深 才让我好跌下星辰 为你困守红尘

【申鹤个人向】无题

^文中的「我」不是旅行者,也不是任何人。





<今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>


  我是见过山间那位白头发的神女的。

  

  彼时大雪,璃月全境都是雪,从天上到地下,从山林河流到城市海港,没有一处不是白色。


  申鹤的发很长,扎起的一束散开,垂下时可达脚裸,比雪还要白,比丝绸还要柔顺。

  她人也和雪一样,冷冷冰冰,甚至冷过冰封了的河流,像是会扎人的冰碴,多轻柔的触碰也难以抵消她的锐利。

  

  与我同行的人奉承她、尊敬她、畏惧她、忌惮她。

  因为没有人可以在璃月重岩叠嶂的山间行走如履平地,没有人拥有一念妖邪俱散,二念冰封千里的伟力,也没有人像申鹤那般拥有一头如瀑的白发。

  既然不是魔女,那便是仙人,是神女,人们愿意献上贡品,好似如此便有解决灾厄的办法。


  若申鹤的白发是天生如此那便好了。

  毕竟天生白发才是真正的神女,而不该是一名平凡的黑发少女为苟且存活而拼上性命换来的仙缘。


  申鹤严肃地纠正我:孤辰劫煞之命格,也不算平凡。

  我亦转了头去,看她雪白的发、锁魂的绳、永远永远不掺有任何杂质的淡漠的眼。


  如果哀愁不算杂质。


  如果被至亲抛弃是不幸,与邪灵厮杀是考验,了无尘缘是天命,那么凡人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,才可以换来神明垂怜?才可以获得世人敬仰,得道成仙?

  梳与疏同音,因此璃月人认为,以梳栉发,可以疏愁。梳栉梳栉,一梳愁云去尾,二梳无喜无悲,三梳白头不悔。

  申鹤不会悔,我却替她悔了一杯又一杯,直到夜间霜露浓,不曾停歇的大雪白了我满头。

  

  坐在我身旁听我絮絮叨叨三个时辰的申鹤,忽然起身,她坐时静止如雕塑,此时一动,满头的白雪簌簌抖落,露出好似被雪染白的长发。

  去哪里。我问。

  往上走,她答,这里视野不好。

  我也拂落发上的雪,匆忙起身间余光瞥见几缕抹不掉的白丝,混在黑发里那样显眼突兀,再刻意去寻时却已经寻不到踪迹。

  又见走在前面带路的申鹤那一头白发中似有青丝,夹在纷飞的雪里,在被埋葬的岁月里悄然生长。


  天光熹微,雪没有停歇的意思,云层中豁开一条长长的裂缝,投下一抹光亮,轻薄如纱般笼罩着山下的璃月港。


  申鹤衣裳单薄,我问她冷否,以为她会说习惯了,不料她认真地教导我仙法是如何将热量集中于身。

  我怎么学得会呢。凡人不依靠仙法,一壶酒浇愁则已。


  谢谢你。申鹤不看雪了,侧过头认真地看着我。

  你愿意同我讲这么多,我很开心。

  虽然,我感受不太到这种情绪,但我不排斥听你说话,也想听你多讲一些,听到这些我会感到舒服。这应该是开心。

  你让我开心,所以谢谢你。

  这是我见过的人类称之为「笑容」的表情,师父说,开心的时候就会笑,我学给你看。


  她牵动嘴角,勾起一个确实称得上微笑的笑容。

  我鼻头一酸,闭了闭眼,却没忍住流了泪。


  申鹤的纯粹,是绝云间十年如一日苦修大彻大悟后,偏偏宛如初生孩童般的至善至恶、非黑即白爱憎分明的纯粹。

  她如此勇敢坚韧,如此纯净无暇,是雪融化后的水凝聚成的冰,保留惹人生羡的外表,化自身成为最锋利的刀。

  真冷啊——今年冬天。


  她不需要谁人来怜,谁人同情,谁人牵挂。

  但我仍由衷希望有人真心待她,不离不弃。

  白头若容易,何苦这一遭。陪她看遍了这场雪已经耗尽我所有力气,接下去每一年,每一场雪,又有谁人傍她身旁?


  远方浮现一抹鱼肚白,之于雪花纷飞的苍茫天幕,不甚显眼。日将升,而月还未眠。

  神女拾一酒盏,敬天地万物。她仰头吞酒入喉,把属于人类的爱恨情仇一饮而尽。

  终于山川寂静,河流无声。


  雪还下着。



<白头若是雪可替,此生何来苦心人。>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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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看到这里的你。

申鹤在主线里结识了旅行者,有了融入人城的契机,自己无处可以诉说的经历也成为《神女劈观》被传唱,实在值得欣慰。

但故事之外,她在立绘爆出前一直被认作留云真君,甚至之后也有人嚷着不要申鹤要留云。她具有十足仙鹤印象的服饰长期被人诟病,人设被贴上媚宅标签,因海灯节期间的卡池顺序,拥有她的人也寥寥无几,提起时常常与辅助强度挂钩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恶和观点,无可厚非。

看到申鹤立绘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了。后来她不食人间烟火、直来直去爱憎分明的个性,各种各样的反差萌也令我更加喜爱,海灯节那一笑我真的心都化了呜呜。

由此,自然希望了解、喜欢申鹤的人多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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